美利堅合衆國之旅 ( 十六 ) 叁：旅美華裔，各盡所能，各盡所需，飲水思源。( 三 ) 教學生涯及波士頓昆士公立小學中國舞蹈組

( 三 ) 教學生涯及波士頓昆士公立小學中國舞蹈組




聯邦政府第七項教案的舞台藝術課程五年過去，我已是文憑教師兩年了。舞台藝術課程結速後，我要求波士頓教育部，調派我到華埠區內昆士小學雙語敎師的教藉。剛好四年級的老師調派到高中任教，我便順理成章接任教職。有趣的事，我本來是教高中舞台藝術課程，而轉移教小學。那位小學老師却轉移去教中學，真是無巧不成話！更有趣的事，開學前，到昆士小學執拾與整理我雙語四年級的課室時，在老師書檯裡，毅然發現前任派調(派)到高中的老師竟是一位博士？黄寶琦博士的名字使我嚇了一跳，用博士教小學四年級，真是劏雞用牛刀！開課後，我向各同事打聽，才知道他是美國理論物理、應用數學和航天工程學專家。美國史丹福大學航空工程博士。久而久之，我發現博士的太太程釧華也是我們的同事。在一次，波士頓華裔雙語各校教師會議，我認識了黃寶琦。他很熱誠的和我談笑風生。好奇已久的我，立刻追問他，博士教小學的奇聞！他謂：我的工作是因在或然率問題上，由一個點到另外一個點，在線路上所受的外在影響的部份有所争論。這就是使黃寶琦在原子能和航天方面工作離職，來教小學的原因！我當然不明白個中科學争論。我完全因為好奇，才去追問！在後得到黃寶琦給他在1974年申請專利中一小段告訴我：「 已知一質點之產生和發射之所有因子，求此質點能射達一指定之面積之定義及其可能率之計算。」過後，我們彼此交往，成為又是同事，又是朋友。

教育的工作給與我很大興趣，我現在是四年级全科教師，所謂全科教師，是指班主任要教所有的科目，除了術科的體育、美術、游泳和音樂之外另有老師擔任。我慶幸高中時是讀全科，對全科教學卓卓有餘。至於教育上所持的態度與方法，在大學畢業前，過往十五年來我讀書時老師的對我教學方法，還是歷歷在目，用之不歇。及後，我也在教育系學到的東西來所啓發自己。不論在德、智、禮、群四方面都結合着我在教學上去。我一開始更着重帮助和整頓頑皮懶散的學生，這方面很快傳遍學校。因為午饍飯堂上，學生彼此傳播得很快。加上兩班雙語三年級，總要昇上兩班的雙語四年级。三年級的老師經常對頑皮懶散的學生道：你不好好讀書、不交功課、再頑皮吵鬧，下年度昇上四年級，便把你放在陳先生的班上。三年級的老師屢試屢爽。不知在學生方面我是臭名遠揚，還是一名好老師！其實，我對教好學生頭頭是道，亦甚簡單。三年级昇上我班四年级，一上課，除了歡迎學生及通知他們各項上課手則外。我會對昇上來成班新學生輕鬆的說：父母送你們在學校是追求學問與知識，我的責任是負責教導你們達到這目標。你們和我都要努力去做好，對嗎？之後，我再說下去：你們做不到，即是找我「麻煩」。那麽我便找你們父母的「麻煩」。你知道否？這新學年對學生們的開塲白，非常之等用。在現時社會的進步，不可以作體罰，也不應該體罰。除了放學留堂，看管着温書及功課，屢見效果！不過，留堂就毫不簡單！不得超遏45分鍾，還要親自送回到家中！否則的話，被留堂的學生若自行返家。像廣東人所謂：學生在回家途中，若有甚麼冬瓜豆腐，有三長兩短的話，老師就要負全責！我班內的學生最怕我留堂，因為我最不怕送他們回家！我還有一種有極端趨向在有教無類方面，绝不放棄懶惰、頑皮、或有特殊問題的學生。懶惰和頑皮是常見的。但有些另類的。年來都有很多學生，喜歡剪手指甲、咬指甲。女生尤是，經常剪到很深而見血。他們的母親全無辦法，求助於我這個班主任。我除了責誠之外，專罰抄書。我看到一本英文兒童書藉，有一篇「愚公移山」。我在課堂上三番四次講解這故事，着重不怕困難與恆心。這英文的「愚公移山」就成為罰抄寫的貼子。如有上述三類學生犯錯，小則罸抄十篇，如不準時抄好，雙倍計算。我是成功了，而且我教過的四年級和和昇上五年級的雙語學生，誰個不認識「愚公移山」。

波士頓公立小學，是小班教學，每班人數25位。雙語教育是特別班，每班是15位學生。全校學生成績在波士頓市內各校中偏高。學校深得社會人仕認同，這與老師們的努力所分不開。昆士小學校長榮休，來了一位非洲裔校長 瑪利安‧費伊 Marian Fahey，年輕而舉止斯文，有大將之風。除此之外，她也是很美麗之女牲，同事們都喜歡和佩服這位新校長。費伊校長到位不久，我因事到校長室找她。一見面她就說：陳先生，你就是那位學校出名的嚴格老師。我頓時愕然，她來了不久，怎會有這種對話？她接着說：到現在我所感謝和懷念過往的老師，就是對我最嚴格的老師。希望你堅持下去，學生們成長後也會記起和感謝你。我真想不到現今會有一位校長會對我這樣的一番話。天公不做美，瑪利安‧費伊不到一年，因血癌去世。全校師生都感到傷痛。並以學校大禮堂命名紀念她！



接任而來的是愛爾裔的查理‧傑賓斯 Charlie ‧Gibbons。昆士公立小學校是全美第一所小學校，建於1847年，與哈佛大學為全美第一所大學般齊名。故此，昆士小學一有校長空缺，眾多波士頓校長爭取這個校長位置。傑賓斯校長喜得此位，一上任立刻表現他的領導作風。他要求極高，改革甚多。不但課程，他連同一班級別的都集中於一層樓，全校搬課室整頓。學校課室是開放式，沒門沒欄，教師學生一目了然。他不斷巡視老師們的教學，每天在不定時，必巡視全校各課室二次；但他並不是新官上任三把火，而是堅持改革下去。老師們都打醒精神，不敢怠慢！學期中間日子，每年教師都由校長觀察上課評級，已有老師被評不合格，被他辭退！昆士小學恰巧座落華埠中，故此特别多華裔學生，八百多學生中佔六百位是華裔。華裔學生不等於大陸、香港、或越南華僑新來的小孩。大多數是百分之一百的華裔美國人，他們在美國本土出生。只是父母從各地移民來美，不懂英語；因而在美出世子女，絕大部份都不懂英語。美國的雙語是為他們與及新移民而設。不單只是華裔，其他族裔也和華裔情况一樣，入學時除了不懂說英語，就連ABC字母都不懂，雙語教育他們實在很重要！在衆多族裔這情況下，傑賓斯不僅着重課程，而對活動也甚為着重，聖誕到中國新年期間，以白人裔、黑人裔和華裔，分別搞三個大慶典。第一次中國農曆新年，他對我特別教授的中國舞蹈，甚感興趣。帶着學生到各處演出。很快的，我除了四年级雙語班主任外，成為校內額外的免費舞蹈教師。我工作變成雙份，壓力甚大；但我並不計較，努力為之。校長多次帶隊到各處演出，都寫上「昆士學校中國舞蹈組」，我甚感快慰。能够將中國文化藝術的舞蹈部份介绍到美國人民去，實在是值得開心的事！在三十多年前，我看過大陸的「畫報」，圖文並列的介紹「蘇聯中國舞蹈團」，一幅彩色相片最吸引着我，就是俄國紅鬚綠眼的男女青年們跳「紅綢舞」。

現時我慶幸地教授白、黑、黄、棕四膚色的多族裔的「昆士小學中國舞蹈組」。以不同膚色不同族裔的學生共跳「彩绸舞」，真有意思！ 傑賓斯不斷支持各方面具有中國文化氣息的活動，組識教師隊參加波士頓查理士河龍舟競賽。之後，動員人力，把不太長的龍舟長期放在學校二樓圖書館內，讓學生更容易體會龍舟競賽。到纽約又購買二個大鑼鼓和獅子，麒麟及一批大頭佛，讓學生們有機會在學校打鑼打鼓去舞廣東獅子，我更编排學生跳齣大頭「笑佛舞」。甚至在當我暑假回港探親，刻意的到大陸特别定購一條大小適合兒童舞動的一條長龍，使學生在活動上更是多姿多采！學校學生成績也有很大的進展。老師們都表示，在白人裔、黑人裔、西語裔和華裔，分別搞三個大慶典，部份參與表演及文化活動的學生，重拾自信，有一定的幫助。我這位兼差舞蹈老師，可謂馬不停蹄，與校長帶隊演出，甚多時在星期六或日，有時還在晚上；但我可感到快慰和滿足，能够將中國文化藝術的舞蹈部份介绍到美國人民去，實在是值得開心的事！

在一九八六年，聯邦教育部派出特派員到各大都會小學校查訪及評選。我們昆士小學獲得全美小學最佳卓越教育獎。全校老師同學共享這美譽，傑賓斯更不在話下。不久，傑賓斯校長被昇任到波士頓教育部的高職。後由他的得力助手黄伯勳副校長昇任校長。黄伯勳擔任副校長時，對傑賓斯校長大力支持，尤其是對學校的改革與文化活動的推廣。使到學生有着積極學習的氣氛，與及各族裔的文化交流不唯餘力，努力合作。黄伯勳成為波士頓教言育部第一位華裔校長，可喜可賀！他擔任副校長這麼多年，一切輕駕就熟。不單止行政上如此，除了部份參與文化活動的學生，重拾自信。全校推動文化活動的推廣與及各族裔的文化交流。

九零年度有二次學校慶祝農曆新年千人慶祝會中，學生演出「民主女神舞」。我以中國人最和平與平和的荷花舞改篇，以紀念八九年六月四日民運的民主女神。我輕描淡出對民主自由渴望在祖家出現！黑、白、棕、黃四族裔學生共同演出，更能表現人類崇高的自由民主底祈求！我們都是愛國者，等待了不下四十年，長久以來祈望祖國能有銳變；但當年為自由民主而革命，成功後對民主自由格殺勿論！「六四」使我們夢醒，更是痛心疾首！舞蹈編得平凢；但意義對我們實在很重要。


學校的舞蹈工作繁重；但我對本班的教學絕不放鬆，懶散和頑皮的學生我絕不放過，特別加強對他們的照顧！有教無類是我的目標，我在各方面交流和接中。我都提出好學生不用教，也會是主動追求學問的；但我們最需要多着重去帮助與愛護懶散和頑皮的學生。黃伯勳更推動老師們對待學校有着家庭般愛的形式存在，他很多時在全校教師會議中重覆提出。要的是從事教育工作，與家一般，愛心為專！我這個又是班主任，又是兼差舞蹈老師。看到善良的黄伯勳，在學校經常帶着笑容，待人可說是親切可嘉。這使我更加工作賣力，長時間以早上上課前，學生提早三十分鐘回到學校，跟我學習與練習中國傳统民俗藝術「扯鈴」。
又在我自己午饍時間和空堂時間，教授各族裔學生中國舞蹈。校長突然通知，我在本年度，獲得 1991年度波士頓全市四千餘老師中十五名獲得金蘋果獎之一位。使我感到詫異與驚喜！黄伯勳更在全校教師會議中，特別嘉獎，以我十多二十年來所作的努力和豐富了校園文化的紀念牌匾。再說扯鈴的活動對各族裔的學生掀起了熱潮，每年春節的演出深受歡迎，而且在波士頓演出甚眾，與西方的搖搖YoYo相似，則稱之為中國搖搖。是我在1990台湾之旅帶回一大批回校教授。當時更了解到台灣教育界對學生表現「扯鈴」非常之重視。教育部門從各校選出，組成表演隊出訪各國。技巧出眾而有獨特的中華民族的色彩。「跳繩」隊花式與技巧亦然，才使我想到推動有中國特式的搖搖。至於台灣在中阈舞蹈則表現平平，有畏手畏尾之感。我個人看來，可能當時兩岸的關係，即管畧有大陸資料，也不太大的表現。我有幸認識台湾的中國文化大學舞蹈系陳隆蘭教授，彼此在舞蹈上交流甚歡。她在民間戲曲中取材的舞蹈資源甚廣，對我有着一種啓發而受益。



奇怪的，昆士小學經常轉換校長。黄伯勳做了好幾年後調到波士頓教育部當副校監。後又成功申辦，與昆士小學部一樣，在華埠創辦昆士高中部。他對教育工作不離不棄！為華裔衆學子生活在華埠中，能有機會從華埠昆士小學，從幼稚園直昇至中學畢業。黄伯勳苦心至極！
這次黃伯勳離職後，由學校二位副校長中芭芭拉·奧當奴 Barbara O’Donnell 接任，她奉獻教育數十年，過去擔任副校長已久，接任校長後頭頭是道。剛好也是麻省教育改革的高峯期，校務使她更忙。她特別著重與教師們的會議，務使教育改革快速地正常運作。校長芭芭拉·奧當奴非常細心協助有需要的老師，尤其是課本上的需求與分配。過往她是副校長在負責中國新年慶祝會的工作，更是不違餘力。我心中不勝感激。善良的她，實在是一位出色的校長，教師們對她都有這種感受！在一次教師每年的由正或副校長對老師堂上觀察評批中，校長芭芭拉·奧當奴在我上數學課突然出現來作評批。走入課堂靜靜地坐在學生旁坐位上，觀察我在教數學；因每年都有衆多新移民入學，講課時都要中英文重覆講解。校長奧當奴耐心地聽過課後，在每行每坐位察看學生課堂做的數學。她好幾次拿起學生數學習作簿，看後用非常出奇的眼光問我，厚厚的學生數簿抄滿文字題、算式和算草，一概要清楚寫出列好！學生們怎麼會有足夠時間去應付，怎能每天都能完成呢？我從她的表情覺得，她用「時間」來與我對話，實在是用另一種方式來鼓勵我；因我想到她從來看到的，老師們都是用書局印的習作簿，或覆印機寫印出來，學生只要填上答案，沒有抄文字題、算式和算草這回事。我只是輕輕的答她：我的學生都習慣了！抄題目是學好英文很好的方法。其實，我在學校出名嚴格，包括在學業上。我運用從小就認識的一句：「熟讀唐詩三百首，不會吟詩也會偷」。所以對於默寫或背頌，入讀我班的學生，每天在上英文讀本課時，都要把晚上在家裡背誦一小段，回到學校，在課室默寫出來。且有時還要在全班同學面前背誦出來。這都是我在十多年學校生涯，在香港不同的大、中、小學獲得到的。我能做到運用自如，感謝以往教過我的好老師。也為努力不懈的學生有著驕傲感，更是為師者最大的滿足感！
一年後，奧當奴校長被派到另一所學校當校長！我校昆士小學由李素映接手。李素映校長過往在昆士小學担位五年級雙語教師，後昇任到另一間小學為校長。這次成功獲得選拔，轉為我們的新校長。領導這麽多舊同事，會是輕而易舉。她的作風與查理‧傑賓斯差不多。認真而努力，辦好學校的工作！我和她更是熟落，過往雙語四年級和五年級，彼此交換學生上課。我教數學時五年級幾位成績較低的學生派來我班上課；英文讀本則以我班低成績派過去。這是學校一向的方針。這次，當學期結束時她給我一張紙條，定要我把其中一個學生威亷留班。威亷來自越南的華僑，今年初入學，在我班四年級就讀，他的英文剛由字母開始。英文科應以其他新移民一般，用時間去追趕。像所有的雙語的學生一般，假以時日，必有好成績！我教了這麽多年，有經驗知道這種情况。並不同意她的决定要威亷留級。我覺得她只可給我意見，實在不應指定我去做！我又認為如果要威亷因此而留班，會對他有很大負面的影響。我在不開心之際，定要找她理論。再不，到校長處定論！我當時的助教李倩華老師，她勸止我。威亷同學留班未必肯定不是好事，施教有很多方面，我無須如此决斷去争論。還是彼此日後好相見？我自己性格很剛直；但還好也勇於接受別人勸告。否則現時難相對。真要多謝李倩華了！

波士頓每年都有各校匯演，我們昆士小學每年都有參加。久而久之，當司儀介紹我們昆士學校演出，現場坐滿的學生觀眾，立刻拍手表示歡迎。可能因為我們每年都是以中國舞蹈參加演出，不同的文化藝術特別歡迎吧！校長和我都為學生演出受歡迎感到開心，並鼓勵學生繼續努力參與。這次演出是在晚上，沒有家長來接的學生。我和校長分別用車送他們回家，可謂不辭勞苦，樂在心裡！學生們有多方面的活動，有助他們學習的進步。同時在配合現時波士頓教育部大力改革，推出每年全市多種科目的測驗試。李素映大力推動老師著重協助學生深入學習，結果學生們在全市中得到良好突出的成績；但在校的活動也在進行，務使學生除上課學習外，學校生活更加多姿多采。十二月份中有聖誕節節日、猶太節日、黑裔節日和中國冬節，全校在同一天舉行冬季聯合節日演出。我除了兼職十多年中國舞蹈教師外，這幾年來我編導的世界民族舞和輕芭蕾舞又大派用塲了。每年十二月學校冬節聯合演出，很多教師同事都以為我只是中國舞能手，想不到我三方面的舞蹈編排很出色！有次和校長一起帶隊在City Hall演出，在一齣輕芭蕾舞「燭光舞」後，有位家長看到女兒跳得出色，走來給我一個輕輕的擁抱，以示謝意。很多家長來函表示謝意的多；但這種表現是極少的情况，非常罕見！

麻省教育局又推行讀本與數學二科，在各市各校每年進行考核制度。並公佈全省各市的成績，以示各市教育進度。波士頓結合着本市近年教育部的改革，波士頓各校都有長足的進步。我校昆士小學接連幾年來都有着突出的上進。校長和老師們感到歡欣，能盡了應有的責任！接着波士頓又在偏重讀本和數學的教法。老師們一律要上課學習如何教讀本與新數學法。在教育改革年多，我們老師在要上課、開會、寫報告、文件記錄等，煩不勝煩！做老師對教育改革都認為理所當然；但有些老師則為自己教授學生讀本三十多年，現還要上課學習怎樣去教讀本！微言在所不免。上面所提到開會、寫報告、文件記錄等，並不認為需要這麼多，教好學生比甚麽都重要！每位老師都有同感，且向着教好學生方面邁進！我自己入教育這職業後，本着盡心盡力，不辭勞苦，做好這份工！我入行時看到有關教育方育的中文書本，幾句我認為重點的，成為我的座右銘：「要教育別人，先要教育自己」。「小處着手，大處着眼」。「大膽假設，小心求證」。更重要的四個字「有教無類」,在這二十八年來的教学生涯中，最值得我驕傲的是我要求我自己做到最好；且一直以來我都堅守這個原則,直到我 2002 年得到波士頓市政府的每月寄來退休金退休，一生在職業上，大都能以舞蹈工作結缘，我可說是今生無悔！想當時我在「學友中西舞蹈研究社」十年期間，以在學友社的工作為己任；且存着一種自我要求的信念：做一個『平凢而偉大的人』。為時退休，剛做到了一個『平凢中盡心盡力的人』！
〔附〕舞蹈工作簡介：
1953-1956 香港學友中西舞蹈研究社。
(業餘)舞蹈組組員。
1956-1963 香港學友中西舞蹈研究。
(業餘)負责西方舞蹈及創作舞蹈並兼任舞蹈副組長。
1964-1967 香港差利張藝術學院。
(業餘)舞蹈編導及舞蹈主任。
1968-1972 香港麗的有線電視臺。
舞蹈編導兼舞蹈藝員。
1972-1973 香港麗的有線電視臺。
舞蹈主任兼舞蹈編導、後轉為舞蹈副主任兼舞蹈編導。
1974-1975 美國波士頓音樂學院。
舞蹈系東方舞蹈導師。
1974-1979 美國波士頓公立學校雙語教師/高中部。
教授中國舞臺藝術課程(以中國舞蹈爲主要課程)。
1975-1984 創立波士頓中國舞蹈團。
(業餘)舞蹈編導及舞蹈總監。波士頓中國舞蹈團由波士頓市長文化辦公室贊助成立。于波士頓大都會地區及紐英倫各省演出。
1975-1995 美國波士頓中華廣教中文小學校/午校。
舞蹈教師。
1980-2003 美國波士頓昆士公立學校雙語教師/小學部。
兼任波士頓昆士公立小學舞蹈教師。舞蹈組由白、黑、黃、棕、四膚色族裔學生組成。于昆士小學節日演出及波士頓大都會各學校社區演出。

〔附〕舞蹈編導的話：
回首五十多年的舞蹈生涯，生活離不開了舞蹈，舞蹈也養活了生活。熱愛舞蹈猶如熱愛祖國。五十年代初，舞蹈在香港開始萌芽，而慢慢成長；惜有關資料極少。在極度貧乏的資料環境中，只能不斷摸索、自我鑽研。初期每星期一小時芭蕾舞，不同時期在香港三間不同的芭蕾舞學校學習。1960年中期，香港最早能有舞蹈為職業，只有二電視台的聘用。醉心舞蹈工作，爲了生活與工作，尋找新的愛好，轉投中國舞蹈，晉身電視臺工作；繼而不斷思考、創作。每齣舞蹈作品，都是由一幅舞蹈相片，或一首美妙的音樂，以及欣賞過的舞蹈從而啓發自我創造出來。這種舞蹈藝術細胞是從一九五三年，在「香港學友中西舞蹈研究社」開始培育，在其十年的成長中所獲，以及通過從中文學校的中國文化知識，融會貫通而來，一切皆是無師自通的創作。請用當時有限的舞蹈資源與舞蹈環境多多批評與指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