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9月4日 星期五
學友中西舞蹈研究社我之十年回顧 (三)
晚霞的一跳,更覺情調。可是,人生要走的路向,還是白日尋夢決擇的好!我卻跳進了、、、、、
學友中西舞蹈研究社我之十年回顧 (三)
學友社的行政組織我從不加理會。我是當時神童隊的一員。頑皮、直爽、愛說話、好動!兩位非常積極的社友,在學友社借了社址作結婚用地,開個結婚大盛會。我們大家都非常開心,快樂不矣!我一早就到社幫忙佈置會場。會場的設計很有心得,真是俱有特式。是將社址中三條大柱設計成三棵大樹,再在樹身上搭了三圓枱放上晚會的食物。我非常之賣力,做這做那,完全沒有停手。社友黎富明開玩笑地說:如此賣力,今晚是你結婚否?大家哈哈大笑,工作不忘娛樂也!佈置差不多做好,新郎和新娘先帶食物回來,又看看佈置如何。他倆一進門,我恭手大叫:祝你們年年有今日,歲歲有今朝!我這頭號頑皮友,又來闖禍了!好在有位社友,急才地大聲回話:大吉利事,講過講過。
不久,我也記不起曾幾何時,司徒華對我說,你工作賣力、熱情開朗,人又真誠,實在不錯。不過你缺乏一樣東西,就是身上應加一個剎車制,要停就按制停。他的啟發對我有很大的幫助。要求自己,控制自己,免得自己對自己或對別人做成損害;又會變得做事吃力不討好。自始,我變得比較成熟,有分寸。這是華哥給與我的愛心,直接地向我提出,實在是很可貴的教誨!可是我這個人還是太過耿直,實在是我最大的弱點。我也知道學友社後面的主持者,一定不會要我這種出自資產階級家庭、又口不遮攔之人。莫說什麼社長、幹事,就連組長位置也不可能當。所以對組織行政我不聞不問,自管自做我認為平凡而偉大的工作。
柯其毅有些方面沉著得可怕,有些方面又很開朗,情緒很不穩定。但很有工作能力,人也不錯。他一來學友社我就認為他是上頭派來的!否則,怎能這麼容易便成為組的領導人之一?柯其毅初來時對人很好,不但熱心,也很真誠。我一接觸他就覺得他來頭不少。雖然如此,我們也很快地結成好朋友。柯其毅、余東生、和我漸漸地變成死黨,並到同一所芭蕾舞學校上課。我們對藝術、生活、女朋友都無所不談。三個人非常要好。柯其毅有時好像我們的兄長一般,經常幫助和鼓勵我們。除此之外,我們三人熱愛舞蹈和對舞蹈更大力追求,各自安排對不同舞蹈種類的追求與認識。學友中西舞蹈研究社從早期原有的世界土風舞、世界各國民間舞的基礎下;借助香港音教會及華革會參進部份中國舞。現時更加上芭蕾舞。很快柯其毅就已經安排小型舞劇,安童生的「賣火柴的女孩」,以芭蕾舞形式來創作。全舞蹈組通力合作,舞蹈組三位正副組長柯、我、舉負責分擔編舞,由矯少可愛的陳寶珠擔任女主角。第一次以芭蕾舞的元素演出,深受好評,我們對芭蕾舞更醉心了。
另一方面,當我在崇真書院英文六年班的時候。有位教中文課的老師,看到我不大認真學習。下課時,犧牲休息時間和我談話鼓勵我。有一次,她又在小息時間停下來和我談話,旁邊還有幾個同學。不知為什麼提及香島中學。有一個女同學不理談話內容,告知教務處。那位余老師立即被革職,且要即時離去。我很傷心,雖然基督教會學校,從來就很敏感,也不必用「莫須有」的罪名要余老師去職!我雖不殺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!使我一想起余老師,就感難過!
我熱愛祖國,但認為不可能對當時的國民黨有所期待。很早之前,我大媽經常對我們說;國民黨是「刮民黨」,共產黨是「重慘黨」。噢!我們年輕的一輩,不知何去何從!熱愛祖國而不是熱愛甚麼黨!既然新政黨直捲全國而成為新中國,我們熱愛祖國,順理成章應是熱愛新中國。眼看到這麽多從一流名校畢業的社友都回大陸升大學,我為什麽不能進入「進步」學校上學呢?加上余老師無辜成為犧牲品!促使我更想入香島讀書。其實,當我以往在英文書院時無心向學,也是我心底裡有個句號:我是中國人,我要讀中文!香港九龍两地,香島、培僑、漢華、中華,這四間中學,標名進步愛國的名校;正好與「左派」相反的,是我完全未想過要進入的,如德明、珠海、香江等,還有更多港九的中學,均擺明旗幟是「右派」的;上述之三間,會是這類中學之表表者!選擇香島中學,是因為最近我家門,又是最有名的「左校」,所以是我最佳選擇。還有一個傻傻的想法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我家庭又大力反对我回國升學。但我最少也要探個究竟,看看「左派」進步學校又是如何!
我這樣的想法,自我心裡是很矛盾。是從一種幼稚的愛國思想作崇,為什麼讀英文書院不及中文書院愛國呢?雖然在香港讀英文書院,所有教育課程與書本,百份之九十是英文;在香港就中文書院,所有教育課程與書本,百份之九十是中文。大多數學生都以家長的意願來選擇與取捨。我十六、七歲己都知道,港英政府規劃這種教育制度,是一種殖民地政策。我這幾年在英文書院讀書,有著很大的返彈。小學畢業前讀中文學校,在學習上非常集中,心情開朗,對中國文化接觸較多;而現在重讀英文書院五及六年級,感受大大不同。我知道是自己心裡覺得遠離了愛國的道路。一件小事足以我很大的感觸,有一次和同學們談起,我們在這裡讀書為的是什麽,他們都說為了將來的金飯碗。這小事給與我很大的衝激;加上我要在學友社表現有進步思想的要求,能夠去更好更積極工作。加上姊姊與母親都不同意我回國升學。新中國有什麼問題,我為什麼不能回國升學?想來想去,我就在「左校」去學習愛國愛民的進步思想;在香島中學一定會體會和體驗與及認識祖國的政策和動向。我現在是站在祖國的前哨,是我要做好我要做的工作。我不遲疑,向這方向邁進!前進!前進!
其實我也曾經到過好幾間中文中學去報名,例如基督教的諸聖中學,只允許我報讀初中一。我已經差不多十八歲,怎可以就讀初中一呢!如果我宗旨是中國人讀中文的方向,入得普通中文中學校,去和父親要求,也會比進入香島較易。我怎可以十七、八歲去讀初中一呢!而且,我已經考進了香島中學初中三。沒有其他決擇,一於進入“虎穴”,勇取“虎子”去!
為了進入香島,我想父親可能不會要我這個兒子,或者母親又要受很大的委屈了!當時我像吃了虎膽般,去要求我一生中第一次和我談話的父親,准許我進入「左校」。平時兇惡得要命的父親。他竟然滴下淚水,勸我不耍去香島讀書。我提出我是中國人,我要讀中文!奇怪,世事多變幻!父親還是替我交學費,我成為四十四兄弟姊妹中在香港唯一的「左仔」!日後或會受部份兄弟姊妹和親友的白眼,相信這不在話下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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